合神心意的敬拜者

    上個週末教會為JC的青少年舉辦一場三天兩夜的敬拜營。敬拜營的白天由磐石樂團的專業老師們教導敬拜的樂器和樂團知識，晚上則由我來安排關於敬拜的聖經信息。這樣的安排看似合理，卻存在著內在的張力：音樂畢竟是專業的技能，好的音樂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苦練來琢磨求精，甚至也需要相當的天賦和能力。「將最好的獻給神」是青少年白天時學到的信息。然而每晚的培靈我卻不斷地強調「兩手空空」－真實的敬拜是有罪的人認識到自己的可憐、可悲、無能為力，憑著信心來到那至高榮耀的神面前。這樣的張力確實存在。我們也往往掉進兩個極端的錯誤中；有些基督徒錯誤地將好的音樂等同於好的敬拜，也有基督徒對音樂抱持著敵意，因而貶低了音樂的作用。

    聖經中其實也存在類似的張力。舊約的律法書中神向祂的百姓要求頭生、沒有殘疾和瑕疵的祭物；「凡瞎眼的、折傷的、殘廢的、有瘤子的、長癬的、長疥的，都不可獻給耶和華」（利22:22）。另一方面，神又藉著先知屢屢訓斥以色列百姓「你們所獻的許多祭物與我何益呢？公綿羊的燔祭和肥畜的脂油，我已經夠了」（賽1:11）；「我厭惡你們的節期，也不喜悅你們的嚴肅會」（摩5:21）。那麼，到底要「將最好的獻給神」還是「兩手空空」來敬拜神呢？

   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，我從耶穌和撒馬利亞婦人的故事中找到一些線索。這段記載中帶出「那真正拜父的，要用心靈和誠實拜他」（約4:23）這句「敬拜界的金科玉律」。然而在那之前耶穌和婦人有一段非常怪異的對話。耶穌先是向婦人要水喝（約4:7），被婦人拒絕後又暗示婦人應當向祂要水喝（約4:10）。當婦人以自己信靠的宗教和傳統為傲，耶穌進一步說明自己所供應的是生命的活水，自己就是那末世的聖殿（約4:13，另參結47:1）。就當撒馬利亞婦人或許敷衍或許懵懂地答應向耶穌要水喝時，耶穌提出了最關鍵的要求：「叫你丈夫來」（約4:16），那是婦人內心糾結和痛苦的根源。

    或許我們可以這樣理解敬拜。首先耶穌向我們要水喝（如同神要以色列民獻祭），耶穌問我們「願不願意將我們視為寶貴的獻給祂？」然而在敬拜中，我們將明白「是耶穌要給我水喝」，是我來求告祂，是祂來供應我。當敬拜更深入的時候，我開始放下我一切的傳統和驕傲，也就是那些我過去所依靠和追求的，因為耶穌才是「生命的活水」。最後，真實的敬拜「叫你丈夫也到這裡來」，那些不堪的過去和隱藏的問題都要在基督的恩典中被赦免和醫治。

    最明白神心意的大衛這樣說：「你本不喜愛祭物，若喜愛，我就獻上，燔祭你也不喜悅。神所要的祭就是憂傷的靈，神啊，憂傷痛悔的心，你必不輕看。」（詩51:16-17）